上海瀚源文化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四川商会副会长,上海市文创产业资源联盟副理事长,并担任上海市青联委员,上海市合作交流青联常委,成都市青联委员。曾主持上海北外滩城市设计、外滩金融集聚带建设规划等项目。目前通过瀚源文化全面参与美丽乡村规划、建设和运营。
1 乡村发展的困境
上海面临着巨大的城乡差异:我们有繁华的CBD,也有凋敝的乡村; 我们有国际化的都市人群,也有穷迈的乡村老人;当上海人口日益增长时,乡村人口依然在流失。
城乡二元结构体制是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存在的一个严重障碍,两种不同资源配置制度带来了不同的产业结构, 产业产出低,年轻人留不住,余下的大多是老年人和留守儿童。人口流失也进一步加剧了乡村的贫困、安全、卫生等问题。在传统的政策体制和经济模式下,这似乎是一个循序递进的糟糕难题。
在古代,乡绅是乡村人伦结构和活力的关键纽带,是官吏与乡民的过渡阶层。在乡村经济、产业、人口衰落的同时,乡绅也在逐步消失。当乡绅凋敝时,乡村人口、经济结构也在迅速瓦解。
2 乡村的新机遇
随着都市人群消费习惯的转变,更多人愿意为乡村体验花费更多的金钱和时间,这为乡村经济和产业带来了发展机遇。一是交通体系的升级。交通系统的发达,使得原本偏远的乡村不再遥远,一些乡村甚至已经置身于都市N小时生活圈之内了。乡村的客户群体变得更为丰富与庞大。二是乡村成为稀缺资源。在“都市病”日趋严重的今天,乡村的多样性、低密度、生态性、健康性正成为一种稀缺的资源。三是互联网与新媒体的出现。它们改变了乡村的产业发展方式,让乡村的形象、生活、产品直接对接消费者,经济效果更佳,传播效果更好。
在上海周边,杭州白乐桥、莫干山、安吉等大量乡村兴起,一到周末,大家纷纷到这些地方度假。再如成都周边,也有像明月村、诗歌小镇等这样的特色小镇,乡村的生活方式正在复苏。伴随着现代乡村的出现,一批新乡绅也正在迅速崛起,为乡村带来了全新的经济模式、生活模式,也为乡村注入了充裕的资金,启动了乡村的全新形象。
目前的新乡绅主要是由对乡村生活怀有期盼的新一轮“上山下乡”人才,如艺术家、文学家、设计师等,以及在乡村出生、成长的人群,在外拼搏、发展之后再度回家乡创业的“回流人才”等构成。无论是哪类人,新乡绅对于乡村的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们拥有乡村人民稀缺的见识和视野,能引入乡村发展所缺乏的资金,能立足于乡村当地长期发展创业,也能成为乡村发展的典范,从而带动其他村民共同发展。
乡村建设的关键在于创新和创意,比如:传统的花卉种植结合创意,就可以变为高附加值的服务业;传统的民居经过巧妙设计,就可改变为丰富多彩的乡村民宿。创新创意的实质是让乡村空间更具传播力、体验性和差异性,这个空间对于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互补。
新乡绅的崛起推动了村民的转型。很多诗人、作家、艺术家到乡村以后,与村民进行互动,通过培训、引导、榜样学习等方式,使乡村涌现出一批优秀的现代服务人员、专业手工艺者,甚至是乡村创业人才,这也将进一步带动本地就业,助力于美丽乡村的建设。
3 创意创业在乡村
企业将人才、资金、文化、艺术、商业模式、管理模式导入乡村,与村民进行合作,形成具有乡村特色的建筑、空间、文化等,打造具有传播力的乡村品牌,通过一个“乡”带动若干个“宿”的模式,希望创意创业能够在乡村落地,使乡村得以良好地转变。人的转变是乡村转型的关键。通过企业的入驻,将一些管理人才、艺术家等引入乡村,带动当地的发展。比如Jason是一名“海归”,也是一名高级管家,他将高端服务业标准带到了乡村;再如Mriao,他是一名德国艺术家,以诗歌为题材创作了12幅主题油画,并衍生出诗歌艺术画廊、诗歌多媒体展厅等,将艺术融于乡村的生活。乡村青年培训是另一个方向,通过建立培训体系,将乡村的年轻人送到上海,让他们了解都市生活,学习插花、咖啡烘焙、茶艺、园艺、西餐、礼仪等,最关键的是培养他们的自信心,培养他们对创意乡村生活工作的热爱。
4 上海的乡村
现如今,上海人度假都在3小时以外的湖州、苏州、杭州等,上海的郊区并没有什么特别有传播力的乡村。乡村将成为上海发展的重要补充,成为上海整体经济增长的强劲驱动。我们需要的不是按照简单的土地利用规划,将乡村规划为农田、绿地、公园、村庄。我们需要根据乡村自身的特点,导入新乡绅,推动新产业和新生活,并形成更加灵活、更具性格、更有发展弹性的规划。
未来上海的乡村,应该跟我们核心都市区一样,产业、文化、环境得到协同发展,每个村落都形成独特的品牌与形象,成为上海2040的非常重要的新名片。我们要探索出政府、村民、企业共赢的发展模式,成为中国新乡村发展模式的引领者。到2040年,我们希望上海的乡村能实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