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 音乐让城市更美好
2015-10-17

他也是上海观众熟悉的一位节目主持人,目前还兼职担任《星期广播音乐会》、《王博士音乐坊》等上海优秀栏目的主持人,曾获得全国十佳优秀音乐节目主持人奖(专家奖)。被誉为“主持人里最懂音乐,音乐人里最会主持”的上海普及高雅艺术的首席专家。

观看视频

谢谢淳子老师。也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这个思海“演讲比赛”,我是第四位“演讲选手”。一般情况下,我不跟比我讲得好的人同台演讲,来了之后才知道今天还有这些朋友一起在。所以有点小紧张。后来汪大伟院长上台之后,你们都在听他的演讲,我在注意一个细节,看见他的裤腿在抖动,我知道原来他也有点紧张。所以我感觉顿时好多了。岳博士上台讲智慧城市,讲得很好!不过说实话,我真是没听懂。所以我感觉又好多了。因为如果我说得不太懂,大家也不会太怪罪我。平常多半是说音乐,今天可能跟大家分享更多的是音乐厅。我一定认真讲,大家随便听听就好了。

我们现在到世界各地走走的机会越来越多,我们会看城市的景点,我们会把景点定义为“城市地标”。每个城市都有他的地标,或许是文化古迹,或许是高楼大厦,但是一定是跟文化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因为它们同时积累了文化层面的象征意义,所以我们在明白了这类城市文化有那么重要之后,在很多城市中,争相要盖文艺场馆,就变成了一件趋之若鹜的事情。不仅仅在我们这儿,实际在全球绝大部分国家都有这样的需求。近的我们最后说,先说说远的,因为这些年我跑了很多地方,有很多音乐文化场馆大家很熟,也有些或许不太熟悉。我给大家举一些相对来说我比较有印象的地方。

先讲讲悉尼

1450669460870963.jpg

                    悉尼歌剧院

这个地方歌剧院无论去过没去过,大家都知道,这个歌剧院从外表看,多像一个贝壳!也有人说多像一个风帆!结果设计者说,当时的灵感就来自一个被切成四瓣的橘子。这个歌剧院为什么要设计?因为悉尼音乐学院的院长找到当时悉尼的总理说,你看我们这么大一个城市,但是文化不够,所以要建一个很大的音乐场馆,无论是歌剧院、音乐厅都可以,但是我们要有。总理说,我考虑把它建在火车站边上,因为那里是最繁忙的地方,人们去看演出很方便。院长说,不,要把这样一个建筑放在大海边上,因为这样会变成一个非常壮观的景点、地标。所以最后政府官员就听了艺术家的话,说我们去那儿造。因为那块地方在海边,大家以为地价不贵,当时做了预算,700万澳币,70年代的时候。当时这个预算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这个建筑开始建的时候,碰到很多问题,比如用什么样的材料建这样的外观,花了比较多的钱,而且工期原来是希望4年,结果造到第6年的时候,只把外部刚刚造完,这个时候已经花了2300万澳币。这从规划来讲,应该是很失败的。后来艺术家开始进入了,艺术家说,既然有这样好看的一个外观,内部也要造成国际一流的。所以先开始做内部装修、分割,做很多跟演出相关联的事。这就花了7年时间,用掉了将近6000万澳币。原来700万的预算,被他们搞内部装修,就干到了6000万,9倍。这还仅仅是一个建筑的内部装修、软布置。然后第二波音乐家进来了,搞演出的,说这里要装上世界上最好的管风琴,还要怎样的舞台,于是又干掉了1000万。最终建筑全部完成的时候,45年工期拖到14年,关键是预算原来是700万,最终完成的时候是1.02亿。

我想从规划来讲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项目,但是今天看到这样的场馆,尤其2007年的时候,这个新建筑就变成世界文化遗产的时候,我们觉得或许做这样的地标,很值得!

 1450669524866315.jpg1450669777582521.jpg

                     德累斯顿歌剧院                          勃兰登堡教堂音乐厅  


德国的德累斯顿是一个古城,这个地方有个歌剧院,建成于1843年。那个时候没有电力,所以照明靠蜡烛灯,最大问题是很容易(引起)火灾。建成20年不到就被烧了,一干二净。但是德国人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对资料工作保存看得比性命都重。所以当建筑被烧毁,他们说我们在城市的图书馆中有所有的当时原始的设计稿,没关系拿出来我们重新再造。于是又重新造了,重新开业的时候大家觉得仿佛没有被烧过。1945年的时候二战末期,大规模的轰炸,一片废墟,这个建筑又被炸了,德国人说不着急,我们还有图纸。当然因为经济的原因,这一轮拖了很久。40年后到了1985年才被重建完成。当然比一比城市大教堂,到2005年才完成(还是快了些),也就是这座建筑在二战结束40年的时候重新建好。上演的第一步作品是《战争与和平》。这是勃兰登堡,现在叫新勃兰登堡,这是非常大的一座教堂,原来是城市的主教堂。80年代中后期,新勃兰登堡市政府规划部门,想要找一块合适的土地造音乐厅,但是城市在老东德,很穷,没有这样的钱。连教会都没有钱,最后教会把教堂卖给了市政厅。市政厅说,有没有可能在教堂里做个音乐厅?反正没有其他钱,先拿来再说,于是把教堂拿到手上,最后问欧盟申请,在90年代的时候终于拿到钱造成了音乐厅,变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教堂音乐厅。当然主要促成这件事情的,依然是当地的一些音乐人。

这个地方叫维罗纳,有个歌剧院,他的院长前两天到了上海,聘请华裔钢琴家许忠)担任歌剧院的艺术总监,签了三年的合约。不大,很小,但是每到夏季就做歌剧节,这个城市有一个建成了2千多年的像斗兽场一样的大建筑,一直放在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100年前当时有人提出来,我们要纪念意大利著名歌剧家威尔第诞辰100年,能不能在这个建筑上做一点事?经过稍微调整以后,发现很适合歌剧演出,声场非常好,于是1913年这个建筑就改变了命运,而成了歌剧院。每个夏天有五十几场的歌剧上演,每场大概两到三千人。一个夏天下来,有几百万人要到这儿去看歌剧。也是现在意大利不靠政府补贴、光靠艺术节就能维持歌剧院运营的一个歌剧院的典范。

这是洛杉矶的迪士尼音乐厅,迪士尼先生的遗孀跟政府说拿5千万,你给我一个地皮,政府很开心,就圈了一块地,但是设计要迪士尼公司说了算,所以就做了一个看上去很奇怪的设计。同样当有艺术家进去以后,就不是5千万能打得住的事情了。地基部分刚刚完成的时候,就已经超过了7千万美金,政府不得不再加入,再找赞助等等,最初以为5千万搞定的事,最后花了将近3亿美金。这个建筑对我们来讲最大的一个麻烦,是建成的时候洛杉矶很多市民对它极不满意,认为这个建筑外观设计破坏了整体的洛杉矶的城市形象,因为太不和谐,这么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放在这儿。当然最终很幸运的是因为内部声场效果太好,5场音乐会举行完,所有人因为洛杉矶有了这么一个全球最好的或者(可以排名)十大范围内的音乐厅的音响,而不计较它的外观长什么样。内涵往往还是很重要,尽管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这是一个很悲催的建筑,巴比肯艺术中心。某种角度讲,恐怕这个建筑有它的合理性,因为是伦敦一个最大的居民社区中的艺术中心。当初的设计角度,是他们要考虑跟周边的居民区、新公房相匹配,所以就造了这样一个建筑。但是后来绝大多数人指责说这个建筑没有任何艺术感,跟民房差不多。正好他们CEO参加我们艺术节,我说请谈一下每天在最丑的城市地标工作的感受。他说,我还好,因为我坐在里面看不见建筑有多丑。但是这样一个建筑,确实因为里面的功能性非常完整,而且也是因为里面的音乐厅是BBC的大本营。所以伊丽莎白女王说,这是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建筑之一。这又是一个因为内涵胜过外观的案例。

纽约古典音乐基本集中在林肯中心,音乐剧基本在百老汇。林肯中心有歌剧,有芭蕾舞团,芭蕾舞跟歌剧两个场所大家都很赞扬,唯独音乐厅被认为是世界20大乐团中驻厅音乐厅中音响最差的一个。确实有这样一个问题,因为当年造音乐厅,没有邀请纽约爱乐音乐家参与给意见。当音乐家进去以后,开销又大了,这里不好那里又不好,后来请做音响设计的公司做调整,现在先后4家全球最有名的音响公司进去做过调整,没有一家搞定。所以现在想找第五家不容易,因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林肯中心而言,我想尽管今天依然是纽约人古典音乐中心,但多少有些无奈的选择。

当然也许现在离今天最近的,跟我们关联度最高的,就是瑞士的琉森,是个小城市。欧洲都会有这样的经验,小城市为了吸引大家的重视,所以喜欢做各种各样的节。最为成功的案例,应该是爱丁堡。但是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们越是重要的节越喜欢放在大城市,所以欧洲跟我们之间就有很大的反差。在琉森有个历史悠久的音乐节,当年一个大指挥家托斯卡尼尼,因为二战期间不愿意为纳粹服务,所以逃到了琉森,后来柏林爱乐总监阿巴德接管了,他跟政府沟通说我们应该需要一个大音乐厅,就是观众超过2千人的(那种音乐厅),后来盖了一个观众多达2200人左右的音乐厅,还有其他的一些配套,建了一个非常大型的设施。现在这个音乐厅被认为是欧洲十大印象最好的音乐厅,关键因为每年分三个不同季的音乐节,变成了全欧洲甚至全球古典音乐爱好者的一个胜地。

回过头看看上海。差异在哪里?基本在海外一个大城市真正的所谓重要的或者最高的城市地标,只有一个。上海音乐城市地标数量,跟大家历数一下。最老的,应该是上海音乐厅。原来是个电影院,因为效果不好,所以1958年改成了音乐厅,现在是我们最得意的,因为这个音乐厅十多年前进行旧城改造的时候没有被拆掉而是做了平移,平移五十几米到现在的位置,确实没有哪个建筑能超过它。这个音乐厅有它很好的音响设置,但是也有问题,因为是电影院改造的,所以去那听音乐会,可以选择楼上最后面,因为票价最便宜的地方,音色最好。坐在前排也不错,演奏者如果是你的偶像,你去追星,可以看看他们的音容笑貌。千万不要坐在二楼遮盖下面的位置,因为那个地方的位置音响确实不够理想。

这是上海大剧院,上海近20年来绝大多数重大活动都要放在这儿。这个剧院功能很强、很齐备,可以演交响乐、歌剧、京剧。这样一个综合性场馆,依然是使用量最大的。当然有句话不大好说,因为说了有人不高兴。因为是综合性场馆,所以综合性评分很高,但是往往单项评分做不到最高。

这是大家熟悉的东方艺术中心,这个建筑很漂亮,但是唯一的问题是平常我们几乎不可能从这个角度看到它,因为我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它。当然可以通过这张照片,拿出来跟大家欣赏。“东艺”做了一些改造,不像大剧院,“东艺”变成了三个厅,一个演歌剧,一个演室内乐,一个演交响乐。

这是文化广场,作为上海一个非常具有历史的地标性建筑,最终变成了一个主要上演音乐剧的剧场,不知道建筑行业中如何评价它?但民间有很多人做活动不愿意放在这儿,因为有个迷信的说法,大剧院是往上走的,它是往下走的。所以很多大活动说还是往上走,似乎讨个口彩更方便。

再往下走,我们会看到最新落成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为了让大家更亲切地喊它,所以我们现在外号叫“馄饨皮”,音响效果非常敏感,跟琉森音乐厅某种角度有得一拼。但是有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观众。确实我们这儿的古典音乐的观众真的赶不上很多欧洲老牌城市的资深听众,有一点做不到,我们花了很多年宣传,看音乐会,能不能不要戴马夹袋?因为会有响声,但是很难。这个音乐厅敏感到什么地步?在台下听台上的音乐会,有个乐手咳嗽,听得清清楚楚,但问题是在台上作为一个演奏者,台下有人咳嗽,你也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个时候对演奏者而言,就是很大的一个心理素质挑战,甚至可以听到台下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你今天的西装是不是整齐、皮鞋是不是够亮。这样一个音乐厅建筑中,我们目前很愿意把音乐会放在这里面上演,但是很挑战。

当然,还有孙区长提到的嘉定保利,一年了,上周我刚刚去演出过。确实这个场所的硬件非常好,周边配套目前还在继续建设中。也许过三年之后会显得比今天更有人气。这样一个设计从外观讲,非常棒,从音响来讲也非常棒的地方,但是是不是没有缺陷?依然有。因为最终装修的时候,内部装潢估计没有太多专业的演奏家介入,我发现一个最大的问题,化妆间离舞台距离太远,当一个歌手希望在短期内快速换装的时候,这个事情会有很大的麻烦。几位歌唱家一下台赶紧把高跟鞋一拖,赶紧奔到化妆间,换一套衣服再奔回来。

到底谁才能算上海最好的音乐地标?上海整体规划现在按照两个方向走,因为城市太大人太多,一个是点的概念,就是希望把音乐场馆建设到人聚集的地方,当嘉定有了,其他很多区也(想建),包括徐汇区,尽管上交音乐厅在这里,但是没有区里,所以要建;浦东尽管有东艺,但是陆家嘴中心区没有一个合适的剧场,哪怕室内的,也没有,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要造剧场。但是另一方面,很多搞演出的人认为,这样分散的剧场建设,实际对我们演出资源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浪费。林肯中心把所有剧场放在一个地方,尽管远一点,但是每次来你可以了解隔壁在上演什么。也有专业工作者说,我们需要的是专业剧场,多功能剧场在当时钱少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剧场的时候,一定要造,每个区都会有一些多功能场所,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小剧场,能不能还是按照表演艺术的原则做专业剧场?这样才有可能挑战世界十大。当这两种思维确实在我们做规划过程中都有影响的时候,上海文化音乐地标的建设就变得很困难。

那如何解决?最后我们有点小小的建议。海外地标不仅仅有建筑,还有很多人文(要素)。因为音乐厅很重要,但音乐家更重要。这张图上有雕像的是著名的指挥家卡莱阳,家在萨尔斯堡,(后人)把他家变成了卡莱阳博物馆和基金中心。也有人只剩下墓地,因为很多人很穷,比如舒伯特,为了吃饭都得写曲去换。也有音乐家公墓,把音乐家的墓地全部放在维也纳西公墓,让大家一次性瞻仰,也变成了一个人文景观。

贝多芬出生在波恩,祖父是当地一个酒商,很有钱,(拥有)很大批的庄园,于是他的父亲就变成了一个酒鬼,经常在他爷爷的酒庄地窖里偷喝爷爷的好酒,最终败家,所以他父亲没有产业,这个房子是租来的,在这里生下了贝多芬。后来他成了乐圣,于是大家纪念他,但因为不是他家的房子,一直放在那。一直到贝多芬将近百年诞辰纪念的时候,他故居隔壁有一栋旅馆,希望扩建,就是小图中的那个黄房子,贝多芬的家就是旁边非常小的三层楼的房子,他们希望把贝多芬原来住过的房子买下来,变成一个大旅馆。这个时候很多乐迷提出反对意见,说如果变成旅馆,那我们乐圣住过的地方,我们想去纪念一下,就少掉了这个场所。于是提出来向全世界贝多芬的乐迷募捐,为了保护他的故居。最终半年不到,波恩9位当地企业家看不下去,说贝多芬是我们城市骄傲,怎么能要人家的钱做这个事情?所以最终需要多少钱,他们来。但是向全球征集的募捐通知已经出去了,所以很快收到了很多款项,就成立了贝多芬之友基金会,首先就买下了贝多芬故居这套房子,后来发现捐款络绎不绝,就把隔壁宾馆也买了下来。而且往后那些年依然有人给他捐款,所以不仅把隔壁宾馆买下来,而且把整个街区相当大的地方都买了下来。德国和中国其实很像,要更改房屋的使用用途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原来是民居,但是现在要做博物馆,这个时候确实是政府一路开绿灯,不仅办了博物馆,而且觉得这里面如果少了一些内核是不够的,所以跟波恩大学进行商讨,把其贝多芬研究文献中心搬到这儿,还把贝多芬生前用过的各种东西买回来,因为主要生活在维也纳,所以买回了贝多芬使用过的钢琴、助听器。不仅如此,如果能做贝多芬音乐节多好,所以继续向市政府申请,在民宅里要建造音乐场馆,这个事首先要征得周围邻居同意,(邻居)很通情达理,所以底楼大厅现在是一个小剧场。有人说不能每天都有音乐会,参观的人能不能在这里做多媒体展示中心,放贝多芬的音乐,邻居不答应,后来楼下挖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做了一个多媒体展示中心。这个非常重要,就是当市政府认为这个人很重要,这个精神很重要,这是很具有文化的时候,无论是规划、资金各方面,都开了很多绿灯。

那上海也是一个文化名人扎堆的地方。这是贺绿汀故居,在泰安路,今天他已经去世了,子女曾经提出要把家捐出来做一个贺绿汀博物馆,但是操作难度很大,因为第一得给子女安排新的居住地,第二在民居开一个博物馆,要改变很多性质,很难操作。后来折中一下,门口挂个牌。有音符的这个门不是他家,是送牛奶的地方,每天早上在这儿送牛奶,白天这个门没有太大用处,边上刻了一个谱子,就是他创作的“牧童短笛”,后来碰到施工工人不认识五线谱,重新做标注的时候就变了,基本换了一首作品。但不重要,因为不管怎么样,现在想看贺绿汀的故居,在门口还可以去瞻仰。

聂耳故居在现在美领馆官邸对面,现在那里大部分房子已经进行了变迁。这是原来老的房子,但不是聂耳住的,是最好淮海路的一栋,当时聂耳住在这里面,住在顶楼的阁楼上。这是一个老虎窗,练琴的时候他不得不把身体伸出房子外,这是他租的。其实跟他没有产权上的关系。20多年前这个地方有了一轮拆迁,后来造了一个涉外楼盘,造好以后,有人提出来,聂耳怎么办?既然房子里不好放,我们可以把他请出来,所以在花园里给他塑了一尊像。20年过去,你再回头看,也许当年的几个亿在今天就不算什么钱了,但是我们心痛的是,国歌被创作出来的地方,就没有了。这是我们都要深思的问题。城市要发展,未来要走向一个怎么样的城市的过程中,它的根脉我们怎么保留是合理的?是搬出来做个像,还是原拆原建?这个当中确实需要很多智慧。

当然今天对于很多建筑,也许悲观的感受要超过乐观的部分。但是对我们来讲开这样的会,就是为了找一个方式,怎么破。因为要参加这样的会我很紧张,前几天我认真学习了第一届论坛。我看到了这段话,赵宝静说,我们专业人士、规划师、建筑师、艺术家,应该为这个城市考虑一些什么,我们应该考虑人们对这个空间的情感需求,通过他们的设计使城市空间、街道变得越来越富有活力、越来越富有魅力。规划师、建筑师、艺术家,没事得常聚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有了这样一个论坛,尽管我们这个论坛是SEA-Hi!论坛,但是主持人淳子把它说成了“嘻哈”论坛,也很好,我们怀着“嘻哈”的心情参加这个SEA-Hi!论坛,也希望这样的论坛能够经常举办。谢谢大家!